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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前头是个玻璃墙围起来的房间,看着像消毒室。
透过玻璃能看见外头,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忙忙碌碌,不少仪器叫不出名字,金属部件在灯光下闪着冷光。
正看着,旁边传来声音:“快点快点,后面还有人等着呢。”
两人扭头,见是消毒室门口的医护人员在催。
那人冲他们扬了扬下巴,手里拿着一个平板:“过来。”
走到近前,医护人员低头对照平板上的信息,又抬头扫了眼他们的脸,干脆利落地开口:“把衣服全脱了,准备全身消毒。”
乔尔和汤姆对视一眼,准备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,直到最后一件衣物落在脚边,两人赤着身子站在冰凉的金属地板上。
乔尔低头看了看自己打着绷带的伤腿:“消毒的话,这条腿会不会有事?”
“没事。”医护人员头也没抬,指了指消毒室的玻璃门。
汤姆搀扶着乔尔走进隔间,接着头顶的扫描器亮起蓝光,上下扫过他们的身体。
紧接着,四壁喷头喷出细密的白雾,带着些许刺鼻的气味儿裹住全身,连头发丝都被淋得透湿。
直到喷雾停止,玻璃门“嘶”地滑开。
“下一个检查在左边房间。”医护人员递来两套浅灰色的连体检查服,布料摸起来像纸一样薄,“穿上再进去。”
在穿好检查服后。
二人循着医护人员的手势往前走去。
他们前脚刚离开,后脚就有几个杰克逊镇的居民掀开医疗棚的门帘,进来做消毒处理。
没一会儿,两人到了检查室。
坐诊的医生见乔尔单腿受伤,拄着拐杖挪步都费劲,便让他原地站定,不用勉强落座。
医生起身走到乔尔面前,从头部开始依次检查。
当他的手指触到伤腿绷带时,汤姆忍不住凑上前:“医生,我哥这腿怎么样?”
医生斜眼看了看汤姆,没作声,先解开绷带边缘的结。
露出的伤口还渗着血,他指尖轻压周围皮肤,突然开口:“枪伤?”
“霰弹打的。”乔尔咬着牙。
“按常理说,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,得截肢。”医生放下镊子开口道。
这话像冰锥砸在汤姆心上,他盯着哥哥满目疮痍的腿,眼皮止不住地跳。
难道以后真要看着乔尔靠着拐杖度日?
乔尔垂着眼皮没作声,指节把拐杖头攥得发白。谁愿意拖着条残腿过活?
这时医生突然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你运气不错,赶上我们驻镇。等体检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