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仰与忠诚,都系在了那道金黑交织的身影之上。而这场看似皆大欢喜的蜕变,究竟是新生的开始,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枷锁,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。
雁门关外的苍松在寒风中瑟缩,玄冥宗的观主却在丹房内将祖传的青铜丹炉砸了个粉碎。这位寿元仅剩三月的老人,白发根根倒竖,浑浊的眼中满是癫狂:那些小兔崽子!竟要拿祖宗传承去换柳林的邪功!丹房外,数十名弟子跪成一片,为首的年轻弟子捧着供奉院的邀请函,额头已磕出血痕。
师尊!供奉院书斋里的《混元培元诀》能续您寿元!弟子声音哽咽,三师叔昨日观书归来,体内淤积六十年的暗伤
住口!观主抄起断成两截的桃木剑,却在触及弟子的瞬间僵住——月光透过窗棂,照见少年丹田处流转的金黑灵力,那蓬勃的生机竟比他年轻时还要旺盛。老观主的手剧烈颤抖,桃木剑当啷落地,惊起梁间沉睡的寒鸦。
与此同时,南疆巫蛊教的祭坛上,九十九根人骨图腾在火焰中轰然倒塌。大祭司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新生的光滑肌肤,布满尸斑的双手正贪婪地抚摸着从书斋抄录的《阴阳调和蛊经》:原来以毒攻毒的秘法,要配合儒家的正气运转......他癫狂大笑,震得祭坛四周的骷髅头簌簌作响,什么巫神血脉,都是狗屁!
当第一批老顽固被架进供奉院书斋时,他们还在破口大骂。玄冥宗观主甚至在门槛上吐了口血痰,却在瞥见悬浮空中的《万寿长生篇》时突然噤声——古籍表面流转的符文,竟与他毕生钻研的延寿术暗合,却又在关键处别开生面。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,金黑光芒瞬间没入眉心,沉积百年的道淤如冰雪消融。
七日后,玄冥宗观主以鹤发童颜的姿态出现在门派广场。他手持供奉院特制的玉简,对着北方重重叩首,额头在青石板上撞出血痕:老臣有眼无珠!王爷的大恩,老骨头粉身碎骨......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,身后弟子们见状纷纷拜倒,山呼声响彻云霄。
巫蛊教大祭司更将供奉院徽记纹在胸口,带着全教精锐连夜赶往朔方城。他赤红的双眼盯着王府方向,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新炼制的金黑蛊虫:从今日起,巫蛊教只听王爷号令!谁若敢提半句巫神,我亲手挖了他的蛊虫!
柳林倚在鎏金王座上,看着暗卫呈上的密报轻笑出声。金黑气息凝成的镜面中,各门派旧址正在拆除重建,取而代之的是统一制式的供奉院分坛。当最后一位老顽固在书斋中突破元婴期时,整个北疆的天地灵气都为之震颤,无数修士朝着王府方向顶礼膜拜,宛如信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