瘫倒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镇北王转身走向战舟,玄铁虎符在腰间发出低沉的嗡鸣,“既然如此,”他的声音飘在风中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萨米尔,自废修为,去守北疆最西端的烽火台。雄烈地,”柳林顿住脚步,回头时金瞳闪过冷芒,“带着妖族残部,去给犬妖当仆役——记住,本王的耐心,只有这一次。”
锁链虚影缓缓隐入云层,峡谷中的窒息感随之散去。萨米尔愣了半晌,突然发出劫后余生的干笑,颤抖着举起双手,准备自碎丹田;雄烈地则趴在地上,任由泪水混合着血水淌进焦土——至少,他们还活着。而柳林踏上战舟的刹那,袖中悄然滑出一枚血色玉简,上面“犬妖统领亲启”的刻痕,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血色残阳透过峡谷裂隙,将满地狼藉镀上狰狞光晕。萨米尔瘫坐在焦土上,新生躯体的丹田处裂开黑洞,自废修为时震碎的经脉渗出黑血,在地面汇成扭曲的咒文;雄烈地则被犬妖士兵用铁链捆缚,熊耳被硬生生割去一只,鲜血顺着脖颈染红“仆役”字样的青铜项圈。两族残兵匍匐在侧,哭声与锁链摩擦声交织,宛如九幽鬼哭。
“哟,这不是萨米尔大巫师吗?”粗犷的笑声震得岩壁落石,蛮王阿骨打身披镶满兽牙的战甲,脚踏战靴碾碎地上的血花,“怎么躺这儿了?昨儿个召唤先祖的威风呢?”他身后的犬妖首领苟撼山甩动着毛茸茸的尾巴,三角眼中闪着狡黠的光,爪子把玩着雄烈地掉落的熊耳,“雄少主这耳朵真漂亮,正好给我家崽子当玩具。”
萨米尔猛地抬头,干裂的嘴唇挤出血沫:“阿骨打...苟撼山...你们这些柳林的狗!”他挣扎着想站起,却因修为尽废栽倒在地,新生皮肤上的魔纹疯狂闪烁,“有本事杀了我们!”
雄烈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熊瞳死死盯着苟撼山:“等我妖族余部缓过劲来,第一个扒了你的皮!”他的怒吼让周围的犬妖士兵一阵骚动,苟撼山却笑得更欢,爪子突然掐住雄烈地的脖子:“小崽子口气不小?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挫骨扬灰?”
“够了。”柳林的声音从战舟上传来,金瞳扫过对峙的众人。蛮王与犬妖首领立刻躬身行礼,阿骨打甚至单膝跪地,将腰间的狼牙棒杵在地上:“王爷,末将已按您的吩咐,把两族军械都清点了!”苟撼山则谄媚地呈上一枚储物戒:“这是妖族秘库的灵石,孝敬王爷!”
萨米尔看着两人摇尾乞怜的模样,突然发出凄厉的狂笑:“哈哈哈...柳林!你以为用这两条狗就能坐稳北疆?”他指着远处草原的方向,那里隐约传来牧民的歌声,“我蛮族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