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暮春的雨在碑面上洇出深灰的渍痕,像一道未干的泪痕。这块立了二十年的青石墓碑本就布满细密的龟纹,此刻在第五道碑棱与碑额衔接处,新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蜿蜒——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碑身,从碑底泛出的冰裂纹如蛛网般攀援,在"爱子方之文之墓"的"之"字左下侧猛地迸开。
方文武当地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,方之文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,可惜二十不到就因病去世。
“我也不知道,一个月前还好好的。大师,我儿子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最近生意如何?”一头花白的老人双手掐印,对着墓碑念念有词。方文武苦笑摇头,最近项目频频烂尾,股市投资也全盘皆输,原以为是时运不济,直到今日看见碑裂,才惊觉事出反常。
墓碑上一点死气都没有,这座两山夹一水的风水宝地还被破了局。老子开了阴阳眼用无数方法都召唤不来方之文。他之前问过方之文投胎转世的时间,至少还要百年,所以这会十有八九是出事了。
“怎么样了大师?”
方文武见他眉头紧皱的模样,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…
“你打我吧,不开心就打我吧,哭有什么用呢?”
潇洒哥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,他最近是爽了,爽到了都忘了女人有多麻烦,特别是她哭的时候,怎么哄都哄不好。
“要怎么你才能不哭啊?老婆,我求你了!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?看我一眼,老婆~”
“买车…”
“什么?我没听清楚啊老婆,你再说一遍。”
此时趴在床上哭得要岔气的女人终于抬起了脸,哭红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哭了半天就是不掉眼泪,她抽泣了一声,指尖揪住他西装领带往下拽:“买、买马自达……”
潇洒哥:“…”
敢情这祖宗哭了半小时,就为了让他买一辆车?
“好好好,马上就买。”尽管知道她是装的,潇洒哥还是选择二话不说就投降。他一低头,月莎就仰起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,眉眼弯弯,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,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。
“爱你!”
这声“爱你”像长了翅膀的蝴蝶,勾挠着他的耳朵,痒进了心里。
“爱我?”潇洒哥轻佻下眉,哼笑一声恶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