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,又有何人愿再为大将军挥戈死战?”
“至于曹贼!我与之早已势不两立,血仇不共戴天,数万士民更与我北上涿县,皆可为证!你却以此诬我,是欲挑拨离间,还是想陷大将军于众叛亲离之绝境?!你问我意欲何为,我更想问你是何居心?”
刘备这番言辞慷慨激昂,掷地有声,将逢纪的谗言撕得粉碎,也再次震动了袁绍。
逢纪则是没想到刘备的口舌之术竟会如此犀利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嘴唇哆嗦着想再说什么,却又一时之间组织不出能反驳刘备的言语,终究没敢再开口。
袁熙在一旁则是听得热血沸腾,紧握拳头,方才逢纪的冷嘲,气得袁熙只想动拳头不想讲道理,而此时刘备的犀利反驳,让袁熙暗呼“爽快”。
袁绍的脸色也是急剧的变化,又见逢纪被刘备辩得噤若寒蝉,脸上也浮现出了羞惭,语气中夹带几分复杂和狼狈:“玄德所言甚善,是孤所虑不周。”
随后,袁绍又厉声呵斥逢纪:“因你之故,险些令孤误杀忠义之士,念你累日功劳,今日便不罚你,如有再犯,定罚不饶!”
逢纪脸色煞白,怨毒的瞪了刘备一眼,却不敢有半点忤逆。
袁绍又急令人去释放田丰。
不多时,府外便响起了一阵欢呼声。
“没想到左将军竟真的劝住了大将军。”
“倘若左将军当日在官渡,或不会有官渡之败。”
“休得胡言!尔欲害左将军乎?”
“今日我等聚众而谏,已是犯了忌讳,既然田先生已经无恙,我等也该散去了。”
“.”
此刻的田丰,脸色却是极为复杂。
田丰怎么也没想到,今日救自己一命的竟然会是刘备!
虽说在黎阳时直接与刘备有冲突的是沮授,但田丰也是支持沮授的观点的,认为刘备入河北居心叵测不可不防。
然而袁绍非但听不进意见,反而还让刘备出守涿郡为都督。
刘备讨平幽州六郡对常人而言只有惊叹和钦佩,然而似田丰这等智力的谋士却能看清背后的逻辑:刘备不是甘居人下之辈,目前的蛰伏也只是为了今后的雄飞。
暗暗叹了口气,田丰转身离开。
此刻的田丰竟也与沮授有了相似的心态:刘备是何居心,又与我何干?
而在府内。
袁绍却是又堆起了笑容,询问刘备避祸之策:“如玄德言,眼下孤兵败于官渡,而冀州吏民又生嗟怨。外忧内患,进退维谷,孤的出路,又在何方?”
刘备瞥了一眼逢纪,默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