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朝没有建立,洛阳没有动静,其他诸侯各怀心思,皇宫的刘氏一族被灭了,良崖王刘琰试图继位,苏娥皇同样野心勃勃,却在谢危的算计和燕洵的致命一击下兵败。
刘琰死于乱军之中,苏娥皇自尽而亡。
最后一个刘氏宗亲被灭,如此一来,所有人都看出,如今的江山,已不姓刘。
其他州国不得不做出抉择,要么归顺洛阳新朝,要么自立门户。
陈滂去世后,魏俨成为边州州牧,第一个明确表态支持洛阳朝廷,并派出精锐南下,协助平叛,同时威慑北方蠢蠢欲动的胡虏。
他的归顺,稳住了北疆大局。
皇宫没有新主,洛阳朝廷只以“监国”名义发布政令,这“无王而治”的奇特局面,持续了整整两年。
这两年,是血与火交织的两年。
魏劭率领着精锐大军,四处扑灭趁乱而起的叛乱和自立门户的烽烟,他以铁腕镇压,手段雷霆,所到之处,叛军闻风丧胆。
燕洵的燕北军,擅长长途奔袭和奇袭,哪里出现难啃的硬骨头,哪里就有燕北军的身影。
李同光主动承担了洛阳城防和京畿卫戍的重任,整日忙于整训、布防、清剿城内残余的不安定因素。
他比任何人都紧张郑楚玉的安全,凤仪宫外的守卫是他亲自安排的。
洛子商利用凌不疑的身世与血仇,巧妙地施加离间计,益州内部生变,在魏劭大军压境下,最终开城投降。
其余自立门户的势力,或被剿灭,或望风归降。
负隅顽抗到底的,最终都化作史书上轻描淡写的一笔“某年某月,某地叛平”。
这群男人之间关于自身和郑楚玉的博弈从未停止,但在“稳定洛阳,平定天下”的大目标下,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平衡。
两年间,洛阳朝廷的威望与实力与日俱增。
郑楚玉在其中,从一个懵懂的花瓶,逐渐学会了倾听、判断,成为了一个躺平的花瓶。
当最后一个顽固的割据势力在冀州边境被魏劭彻底碾碎后,天下,终于迎来了久违的、真正意义上的平静。
尘埃落定,四海咸服。
新的皇座,需要一个主人。
…
六月,魏劭于洛阳登基称帝,定国号燕,年号太和,郑楚玉为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