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连皇帝都不尊敬。
郑楚玉心中凛然,垂下眼帘,掩去所有情绪,只低声道:
郑楚玉太师威严…臣女惶恐。
郑楚玉不再看他,将“示弱”进行到底。
宇文护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,想起方才那丝不服气的眼神,知道她并非表面那般温顺,便饶有兴致地想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把戏,宇文护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宇文护不必惶恐。
宇文护入了洛阳,自有你的去处。
宇文护好生歇息吧。
他挥了挥手,结束了这场初次交锋。
猎物已入笼,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驯服。
…
深宫寝殿。
刘子行倚在明黄软枕上,远远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卷画轴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画中那翩然起舞、额生嫣红牡丹的女子身上。
孟鸾躬身立于榻前,声音压得极低:“陛下,郑家女郎已至洛阳,此刻正在太师府觐见太师。”
刘子行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,心中一喜。
刘子行她到了?
“是。”
“一路虽多险阻,幸得国师护佑,终是平安。”
闻言,刘子行眉眼染着笑意,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,言语间也带上些许急切道:
刘子行凤仪宫,按旧制,仔细清扫,一应用度,务必周全妥当,不可有丝毫怠慢…她受委屈了。
“是,陛下。”
孟鸾自然明白刘子行的心意。
刘子行不再言语,重新将目光落回画卷上。
终于,等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