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低笑一声。
纪咏鹿骊大会的‘盛况’,想必你也知道了。
纪咏若不是徐老夫人赶到,说不定魏劭就要当场拔剑,血溅五步呢。
谢危提起沸水,缓缓注入茶盏,袅袅茶香升起,他抬眸,双目平静无波地看向纪咏。
谢危你似乎很失望?
纪咏是有那么一点。
纪咏毫不避讳地承认,他话锋一转,眼神锐利地看向谢危。
纪咏倒是你,让我越发看不透了。
纪咏六年前,你我于相约以天下为棋局,看这乱世烽烟如何收场。
纪咏我本以为你下山择雄主,是追随了魏劭,却只做了魏府一位西席先生,教习郑楚玉。
他刻意在“郑楚玉”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,带着几分探究。
谢危端着茶盏的手,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纪咏你我七年之约,赌的是辅佐雄主,一统天下,你却将三年光阴,耗费在一个女子身上?
纪咏谢居安,这可不似你的作风。
纪咏还是说…这郑姝,于你而言,意义非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