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性命,不能意气用事。
徐老夫人的话,如同一盆冰水,浇在了魏劭沸腾的杀意之上,他紧紧攥着拳头,指节发白。
楼犇和袁慎恭敬地向老夫人行礼,但各有各的心思,两个人皆是想要在乱世之中成就一番作为的,畏首畏尾显然不是他们的风格,但此刻祖孙交涉,自然他们不方便开口。
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…
苏娥皇回到驿馆,她额间的假牡丹被李同光勒令擦去,手帕上留下刺目的红痕,如同她此刻内心耻辱与恐惧的烙印。
弟弟苏子信偷偷潜了进来,脸色同样惨白,已经完全没了主意。
“阿姐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苏子信声音发颤,恐惧让他语无伦次。
苏娥皇的眼神却从最初的愠怒崩溃,渐渐凝聚成冷静、疯狂的怨毒。
苏娥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
苏娥皇杀了郑楚玉。
苏娥皇只有她死了,一切才能平息。
苏娥皇魏劭查粮种需要时间,这是最后的机会。
苏娥皇她死了,我这‘假牡丹’的污点才会被转移,人们只会记得是‘真牡丹’死了!更重要的是…
苏娥皇只有她死了,这天命…才算真正终结。
“可是…她身边守卫森严…” 苏子信迟疑。
苏娥皇那就引她出来。
…
洛子商运粮食到渔郡,却被魏劭寻理由拦下没能去成寿宴,洛子商本不着急,却在寿宴结束后,得知李同光所作所为,以及麦种出了问题。
“主人,魏劭派人叫您过去。”
洛子商去查。
洛子商定是到了渔郡后被人做了手脚,魏俨负责接管乔家的麦种,从他开始查起。
“是。”
洛子商神色凝重,双眸沉静得如深海,翻涌着冰冷的暗流。
李同光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