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楚玉和楼垚一起出门,魏劭自然知道,但得知两个人去了花楼,瞪大了眼。
楼犇知晓后,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。
不出意外,两个人一回来,就各自被各自的兄长带走。
楼犇对楼垚还好,但魏劭对郑楚玉直接扛走,把楼垚看得一愣一愣。
魏劭直接将人扛回郑楚玉的院子,立刻将门关上,谁都没让进来。
将人放下以后,魏劭握着他单薄柔弱的肩膀,在她面前站定,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,却比怒吼更令人心头发紧,问道:
魏劭去哪儿了?
郑楚玉下意识地垂下眼睫,避开他严厉的目光,贝齿轻轻咬着下唇,留下一点浅白的印痕,声音细若蚊呐。
郑楚玉我去罗钟坊了…
她承认得干脆,也小声,反倒让魏劭微微一怔,他以为她会找借口搪塞。
魏劭和楼垚?
魏劭的声音平稳,听不出喜怒,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,却紧紧锁住她的表情。
郑楚玉抬起湿漉漉的眼眸,像是鼓起勇气,带着娇怯的试探和控诉:
郑楚玉表哥不是也去过吗?听说那里新来了位酒娘,生得天仙似的,连表哥的玉牌都留下了。
她恰到好处地顿住,那眼神,三分委屈,三分好奇,还有四分是“我什么都知道了,但我不说破”的幽怨,将矛头直接引向魏劭。
看着她眼中那泫然欲泣、我见犹怜的水光,魏劭有口难言,更觉委屈。
魏劭胡说八道——
魏劭我去那种地方,是因为表兄约我前去。
魏劭他趁我不备,偷走了玉牌,再假惺惺派人送到你这里,就是为了离间你我。
他急忙将事情经过道来,目光始终锁着她的眼睛,生怕郑楚玉不相信。
气氛紧张之时,郑楚玉忽然破涕为笑。
压根没有半点眼泪,那笑容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狡黠和轻快,如同迷雾散尽后的皎月,清亮动人。
她微微歪着头,笑意直达眼底:
郑楚玉我当然知道呀,表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