鄞.救命之恩,尚未报答,顾某岂敢不回来?
郑楚玉谁稀罕你的报答。
郑楚玉一声不响地跑了,连句人话都没有,当日伤好了些,就跑得无影无踪,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…
她越说越气。
李承鄞.当年伤势稍愈,突有急事必须离开,未能当面辞别,实乃不得已,是在下失礼,还请女郎恕罪。
他姿态放得很低,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郑楚玉的腰间、袖口。
玉佩,母亲的玉佩,他此行的目标。
郑楚玉看着他诚恳道歉的样子,又想到他刚才的救命之恩,心里的气消了大半,但委屈仍在。
她微微侧过身,没好气地说:
郑楚玉恕罪?
郑楚玉说得轻巧,你可知我…
她顿住。
总不能说自己担心他伤势,偷偷找了好些日子吧?
太丢人了。
他敏锐地捕捉到她态度的软化,隐约窥见她气鼓鼓的侧脸,鲜活灵动的怒意,心中那点因家族巨变而沉淀的冰冷微微融化了一丝,立刻切入主题:
李承鄞.女郎责备的是。
李承鄞.在下此次回渔郡,也是为寻回一件极其重要的旧物。
李承鄞.不知女郎可曾见过在下的一枚玉佩?那玉佩形制古朴,上面,刻有一个‘鄞’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