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袁慎磐邑虽好,白鹿山的风月亦佳,至于这‘劝降献城’的差事…
他轻描淡写地说,耸了耸肩,露出一个无赖的、摆烂般的表情,继续道:
袁慎君侯还是另请高明吧。
袁慎慎才疏学浅,眼光又高,这等‘美差’,实在是力有不逮,恐误了君侯大事。
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——
他想用“离开”来威胁他?行啊,那他直接认输,现在就回渔郡,这烂摊子,谁爱接谁接!
简直是将魏劭的军,用最消极的态度,进行最直接的“罢工”威胁。
魏劭被他这近乎“耍无赖”的回应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,他猛地攥紧拳头,额角青筋都在跳动。
他死死瞪着袁慎,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。
好一个袁善见!
好一个“眼光高”!
他分明是看准了自己此刻非他不可!
分明是在用回渔郡、靠近郑楚玉来反将他一军!
魏劭你——!
魏劭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,胸膛剧烈起伏,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。
袁慎却像是没看见他那杀人般的目光,兀自摇着羽扇,一派云淡风轻,甚至还“好心”地补充道:
袁慎君侯若觉得可行,慎即刻便可动身。
袁慎渔郡,还有几卷《六韬》未曾注完,皇甫先生怕是等急了。
他刻意提起在渔郡的“学业”,无异于又在魏劭心头的怒火上浇了一勺油。
远在白鹿山的皇甫仪表示已经不急了,已经等了两年,不在乎再等,学生心系自己的学生,早把他这个老师给忘了。
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,一个杀气腾腾,一个消极抵抗,最终,还是魏劭强压下几乎要喷发的怒火,因为他比谁都清楚,此刻能去谈判、并且有可能不结亲又兵不血刃拿到磐邑的,非袁慎莫属。
他需要那块地,而袁慎拿捏住了他的软肋。
魏劭去驿馆。
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。
袁慎看着魏劭那强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