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商天下,将四福斋,带到我脚步所能及的每一个地方。
她将自己的志向与担忧,毫无保留地摊开在他面前。
窗外的折淙,没有露出失望或不解,反而像是松了口气,紧绷的神色柔和下来,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折淙我懂。
他向前一步,离窗户更近了些,声音低沉而温柔,笨拙却无比诚恳道:
折淙我懂你的志向,也从未想过要将你拘在后宅,这一年来,府州边境渐渐太平,闽弟渐渐已能独当一面,折家后继有人,我肩上的担子,已经可以放下了。
折淙你既不愿去西北做将军夫人…那,愿不愿意让我跟着你?
琼奴微怔,他目光灼灼,豁出去般的坦荡中掺杂着一丝羞赧,开始笨拙又热切地“推销”自己:
折淙…我力气大,能帮你押运货物,搬箱扛柜都不在话下。
折淙我识得拳脚,走南闯北,能护你周全,什么山匪路霸都近不了身。
折淙我…我还认字,算账或许不如你,但帮你看看路引、对对货单总可以。
折淙我吃得不多,也不挑地方住,风餐露宿都习惯,只要你,不嫌我跟着碍事…
他越说声音越低,耳根微微泛红。
平日里在千军万马前挥斥方遒的少将军,此刻却像个生怕被拒绝的毛头小子,眼神里充满期待和忐忑,小心地询问:
折淙琼奴,你看…我做你的护卫,或者…账房先生,跑腿伙计,都行。
折淙你让我做什么都行,只要能跟着你,护着你,看着你实现心愿…行吗?
这番与其说是表白、不如说是“求职”的话,笨得可爱,却又真挚滚烫。
没有华丽的辞藻,没有空洞的承诺,只有最朴实的赤诚。
琼奴听着,忍俊不禁。
看着他眼中那同样毫无保留的期待与温柔,心头仿佛被温热的泉水缓缓浸润。
她沉默了片刻,在折淙几乎要屏住呼吸的等待中,缓缓抬起了手。
琼奴从里面,将那扇隔在他们之间的雕花木窗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