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左邻右舍都面露惊诧。
琼奴眉头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无奈。
琼奴杨衙内请自重,你的救命之恩,琼奴感激,但婚姻大事,绝非儿戏,更非报恩之途,我无意高攀,请回吧。
杨羡无意高攀?
杨羡被她的冷淡噎了一下,有些气恼,但也仅此而已。
他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羞辱,反而觉得琼奴的拒绝很“特别”。
他上前一步,带着点不管不顾的任性劲儿,声音也拔高了些,仿佛在强调一个既定事实:
杨羡琼奴,你讲点道理,那日在我房里,咱们躺一张床上,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,我杨羡认账,也愿意负责。
杨羡再说了,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,跟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,我愿意娶你做我夫人,这可是天大的体面。
琼奴眉头蹙得更紧。
琼奴那日之事,是非曲直自在人心,无需你用你来‘负责’,我不需要这等‘体面’。
杨羡你…
杨羡被她如此干脆地拒绝,面子上有些挂不住,张了张嘴,正要再说什么——
宋仁宗够了!
一个蕴含着怒意与威压的声音,冻结了门内门外所有的喧嚣。
杨羡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震了震,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来源。
他的目光越过郦娘子的肩膀,朝院内望去,当看清那张在纷飞梨花下、不怒自威的脸庞时,杨羡脸上的得意任性,被极致的震惊所取代,他瞳孔骤缩。
杨羡官家…
他哑然失声,惊恐慌乱。
这一声“官家”,如同九天落下的惊雷,瞬间劈懵所有人。
郦娘子惊得倒抽一口冷气,僵在原地,姐妹几个瞪大了眼睛,左邻右舍也惊掉下巴。
整个后院和狭窄的巷口死寂,宋怀宗没有理会众人的惊骇,他那冰锥般冷沉的目光,牢牢钉在杨羡身上。
他缓步上前,越过郦家姐妹,走到院门处,绝对庇护的姿态将琼奴挡在身后,沉声道:
宋仁宗提亲,少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