吼得一哆嗦,委屈地瘪瘪嘴,又哀怨地看了琼奴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你怎么能跟表哥好”,然后才一步三回头、失魂落魄地撞开门框走了出去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柴安和琼奴,方才范良翰那场闹剧带来的尴尬和一丝残留的笑意,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种古怪又莫名轻松的气氛。
柴安抱歉,本想让你看清些事情,没想到闹出这等笑话,还让你平白听了些…不甚愉快的话。
琼奴轻轻摇头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和,却比之前多了一份清晰的释然。
琼奴不必道歉,今日之事,琼奴心中自有分辨,杜郎君…他为人坦荡,所言也出自真心。
她顿了顿,转过身,直视柴安道:
琼奴只是,此事至此便罢了吧。
琼奴春闱在即,杜郎君寒窗苦读不易,前程紧要,恳请柴郎君,莫要再揪着他不放,也莫要再安排这般试探了。
柴安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,难以言喻的酸涩感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,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紧绷和委屈。
柴安你倒替他着想得周全。
柴安怕我耽误了他的锦绣前程?怕我这个‘奸商’给他使绊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