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的人,不该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。
他本不该来的,可他还是来了。
燕洵郑楚玉。
他低低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然后,转身消失在夜色里。
此去经年,再见无期。
他走了,带着满身的伤痛和刻骨的仇恨,如同他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渔郡的茫茫晨曦之中。
…
翌日清晨,郑楚玉醒来时,揉了揉眼睛,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,只见到晨光熹微,庭院寂静如常。
她并不知道,那个背负血仇的少年,已经带着她编的竹蜻蜓,踏上了复仇的不归路。
当她像往常一样,提着食盒,轻手轻脚地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时,屋内已是空空如也。
她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,床铺整齐冰冷,仿佛从未有人住过。
没有告别,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只留下这满室的空寂。
魏劭他走了?
魏劭得知消息后,微微蹙了蹙眉,眸色沉如深渊,似乎明白什么。
魏劭也好。
魏劭这巍国…终究太小。
背负着血海深仇,此去便是龙归大海,虎入深山,前路唯有复仇的烈焰,再无半分温情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