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指尖落在自己眉间,抚过她方才碰过的眉骨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,微凉的触感划过鼻梁时,她几乎忘记了呼吸。
这与她方才孩子气的探索完全不同——
谢危的每一下触碰都带着灼人的温度,明明动作守礼至极,却让她从脊背窜上一阵陌生的战栗,她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,更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谢危,指尖竟带着能灼伤人的温度。
郑楚玉先生…
谢危的指尖在她唇畔悬停,郑楚玉声音发颤。
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动作,谢危做起来却让她心口发烫,浑身酥麻得像被施了定身术。
谢危还觉得公平吗?
谢危的声音近在咫尺。
郑楚玉睁开水雾蒙蒙的眼睛,只见谢危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黑眸里,此刻跳动着她看不懂的暗火,似乎是生气了。
他突然撤开距离,声音恢复清明。
谢危郑楚玉,今日若坐在这里的是别人,你也这般邀人轻薄?
他突然又连名带姓唤她,惊得小姑娘一个激灵,一个劲地摇摇头。
谢危往后这种话,不可再对旁人说。
郑楚玉想也不想地点头。
谢危回去吧。
闻言,郑楚玉一刻不敢停留地起身。
直到小姑娘离开,谢危才放任自己放松一下。
他原想教她明白轻薄的真正含义,却险些被这朵不谙世事的牡丹反将一军。
这场他亲手设计的‘苦肉计’,终究是作茧自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