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面容，但那亭亭玉立的身姿，宛如一支青竹，清雅脱俗。
柴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。
那女子抬头望了望天，侧脸在阳光下如玉般温润，忽然，她像是感应到什么，转头朝潘楼方向看来。
一瞬间，隔着一整条喧嚣的街道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那女子有一双极美的眼睛，清澈如泉，却又深不见底，她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像是被烫到般慌乱移开视线。
这反应太过突兀，反倒让柴安挑了挑眉，他见过太多女子或羞涩或大胆的目光，却从未见过有人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注视而如此惶恐不安的——
但就是这一瞥，柴安心中掀起一丝涟漪。
柴安那是…
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。
德庆顺着视线望去：“哦，那就是琼奴娘子！四福茶肆的点心大多是她亲手做的。”
柴安目光依然追随着对面那个局促无措的身影，低着头，肩膀微微缩着，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。
直到一个活泼些的姐妹走过来，挽上她的胳膊，她才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，两人匆匆离开。
“郎君？”德庆试探地唤道。
柴安这才回过神，收回目光。
柴安去查查，她们去哪。
德庆领命而去，柴安再次看向窗外，琼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，只留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，他若有所思。
四福茶肆依然有人进进出出，但他知道，这种盛况不会持续太久。
汴京人最是喜新厌旧，等那‘梨香白玉糕’的新鲜劲过去，小茶肆的生意自然会回落。
除非…她们能不断推陈出新。
想到方才琼奴离去的方向，柴安眼中思索，莫非是去考察了？若是如此，倒真有几分头脑。
有意思。
柴安收起思绪，他转向案几上那碟失败的仿制品，索然无味。
柴安来人。
另一个小厮赶忙进来：“东家有何吩咐？”
柴安告诉后厨，停止仿制梨香白玉糕。
柴安潘楼不做次等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