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唇角。
她记得,从前她遇到好看的花,总会欢呼着扑来,脸颊蹭过花瓣时眼里盛着碎星,连指尖接过花枝的动作都透着珍重,可此刻,她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满怀的雪白花朵,无喜无悲。
没有因清香而微微翕动的鼻翼,没有下意识托住花茎的温柔手势,这捧花于她,再无特殊。
净渊已经发现失去所有情念后的灵萝与从前的不同。
她还是会赏花,却不再为它的绽放而欣喜;还是会望月,却不再因它的圆缺而感怀。
整个世界仿佛在她眼中褪去了所有色彩,只剩下单调的、乏味的轮廓,再也激不起半分涟漪,连回忆都变成了无关痛痒的旁白,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了有人替她抄书而开心一整天的灵萝。
净渊阿萝,我有东西想给你,能不能把手伸出来?
净渊哄着道。
灵萝可以自由进出结界,净渊却进不去,与其说结界困住了她,倒不如说是困住了旁人。
灵萝犹豫地伸出了手,净渊粲然一笑,捧攥着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从腕上拂过,一条缀满紫藤萝的手链戴在她的手上,那些玲珑的紫色花朵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。
象征着他的颜色,象征着她的藤萝。
灵萝会谢的。
净渊不会。
净渊本尊愿耗千年神力,换它永不凋零。
花瓣柔软如初,内里却流转着磅礴的神力,是真正永不枯萎的永恒。
她本该毫无波澜,可胸腔深处却莫名一颤,像是有什么被强行遗忘的东西在挣扎着苏醒。
灵萝你…
她抬眸,泪光忽闪,正对上他苍白却含笑的眼睛,心头蓦地一刺,几乎是脱口而出:
灵萝你是不是疯了?
话一出口,她自己都愣住了。
净渊笑了笑,眼底的光比星河更亮。
净渊是啊,疯了。
净渊从遇见你的那日起,好像就没清醒过。
净渊我都觉得,你是不是真的给我下降智咒了。
净渊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