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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樾荒谬!
他气急败坏,又像是被戳中了心事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他耳尖微微泛红,连带着袖中的手都攥紧了。
容先依旧沉默,只是默默站到茯苓的身侧,手中的剑未曾放下。
茯苓殿主不是路过吗?
茯苓怎么还没走?
梵樾本殿爱去哪儿就去哪儿。
说完,他拂袖转身,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。
茯苓抱臂,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暴走的身影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绪,她不禁失笑,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。
茯苓死鸭子嘴硬。
容先站在她身侧,沉默地看着她扬起的唇角和眸中那抹转瞬即逝的温度,他握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。
容先他…
茯苓吃醋了。
茯苓懒懒地解释道。
茯苓不过,你是人偶,应该不懂这些。
容先沉默。
夜风拂过,吹散了她的话音。
空荡荡的心口处仍然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勒住了最脆弱的部分。
乘黄说过,他们不是人偶。
他们像人偶一样,不会痛,不会死,身体坏了可以修,但他们也像人一样,有记忆,有思想,会伤感,会开心。
所以他们是人偶,也不是人偶。
茯苓走吧。
茯苓随口说道,转身而去。
容先不语,默默跟上。
他其实很想问,梵樾和她是什么关系,可他终究没有开口。
因为他只是个人偶,而人偶…
不该有妄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