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冷泉宫里爬出来的人,可没心思为这种事难过。
她语气极淡,眼底映着残灯,却无半分波动,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茯苓我本就是内应,顺势而为,利用他们的愧疚不正好?
茯苓更何况,明日便要上山神庙,合并白泽令在即,我的任务也将完成,很快,他们就是知道,他们怀疑的没有错,我不是白曦。
茯苓甚至有些期待,他们的反应。
茯苓扬唇一笑,加上轻描淡写的口吻,及漫不经心的姿态,傲慢而又恶劣。
她扭头看向容先,还故意提醒道:
茯苓明日可要上昆仑了。
容先你想问什么?
他眸光微闪,可声音平静,神色坦然地看着她。
茯苓不紧张?不抗拒?
茯苓千年前,你可是昆仑圣子,故地重游,难道没有什么感想?
容先昆仑圣子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死了。
容先我只是他的一缕执念化作的一件器物。
容先而今,生死去留,皆由你,我没有故地。
容先淡淡道。
茯苓盯着容先,绕有兴致地弯了弯唇,倾身凑近了些,眼中盛着戏谑的光。
茯苓早知你这么忠心…
茯苓当初该早点把你抢过来。
容先垂眸看她,茯苓的美在此时格外锋利,眉如墨画,唇若涂朱,眼尾微微上挑,带着几分慵懒的艳色,她靠得极近。
他分不清她话中真假。
就像分不清她身上沾染的血腥与花香,究竟哪个才是她本来的气息。
茯苓并不等他回答,索性身子一歪,懒洋洋地背靠着他。
容先的身躯是木质的,没有心跳,没有温度,却在此刻成了她最舒适的倚靠。
茯苓累了。
她闭上眼,声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松懈。
容先犹豫片刻,他抬起手,虚虚地环住她的腰,不敢用力,却又怕她滑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