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短箫,她的声音似雪落寒潭,告诫道:
初代神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
初代神女向他走近,蜚被捆束着不能动弹,瞳孔剧缩,已经惊恐得不知如何是好,他想解释,想恳求,可体内压抑百年的瘴气突然暴走。
身上的披风随着他不稳定的妖气倏地爆开,浓郁的暗色瘴气瞬间散出,露出他浑身溃烂疤痕的赤裸上身。
初代神女被气浪冲击震开,身形不稳,她的脖子和手臂开始长出了红疹。
蜚错愕地睁大了眼,整个僵在原地,他看见初代神女踉跄后退,更看见她手腕上迅速蔓延的瘟疫纹路。
蜚对…对不起…
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他又一次痛恨自己与生俱来的诅咒,痛恨自己这副带来灾厄的躯体。
初代神女跌坐在塔前,唇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洁白的衣襟,可她的眼神没有责怪,而是带着蜚读不懂的悲悯,他只听见神女气若游丝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