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茶叶早已沉底,如那甘愿沦陷沉溺的真心。
…
晨光微熹,卓翼宸倏然睁眼醒来,身侧之人却不见踪迹,只触到一片微凉的锦褥。
他支起身子,看着昨夜缠绵的痕迹犹在,衾被间残留着扑鼻的馨香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,昨夜那些旖旎画面突然鲜明起来,卓翼宸耳根蓦地烧了起来,他故作淡定地抓过中衣,可系带时错了两回才系好。
快速穿好衣物,他茫然四顾,有些坐立难安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目光又不经意间落在那未收好的针线,顺手捡起,掀开绣篓上的素帕,瞧见里头躺着容先的人偶,不过穿上精巧的墨蓝长袍。
卓翼宸目光一凝,拿起人偶,指尖拂过那精细的云纹,这般灵巧的手艺,绝非一个被囚禁十年之人能有的。
晨风穿堂而过,案上旁边那杯隔夜茶泛起涟漪,倒映出他瞬间冷峻的眉眼,茶汤里沉浮的碎叶,像极了他此刻翻涌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