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了沈翊的脸皮，早已不同往日。
以前接个吻都能红耳朵的人，现在露骨的话面不改色地张口就来。
李晗毫不走心地假笑了一下，赌气地附和道：
李晗是啊。
李晗又不是没做过。
说完，托着下巴的手旋即抚上沈翊的脸一推，强行转向屏幕，让他继续看，继续画，又把声音打开，让他听个够。
沈翊感受到温热的手心摸碰着他的脸，稍稍怔了怔神，心池激荡起一阵阵的波澜，声音在耳畔回荡，忽然间好像变了味，手中画笔迟迟未动。
望着视频里的情爱，想起他屋子里的画。
每一幅画的背后，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精神上欢爱，远比这些光碟的花哨、阴暗。
再看眼前这种，心里自然没有什么感觉。
李晗怎么了？
见他在走神，李晗略微疑惑地问了问。
一想到李晗就在身边，某些心思按耐不住地从心底生出，沈翊眼波幽深，垂了垂眼帘，随口道：
沈翊没什么。
沈翊继续画着画，李晗陪着他看。
看到后半夜，昏昏欲睡，实在是太困，李晗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。
沈翊肩膀一沉，急促勾勒的画笔一顿，又不动声色地接着画，抬手绘画的幅度明显轻柔了许多。
突然，技术室的门一开，沈翊一扭头，只见杜城皱着眉头。
杜城看着李晗靠在沈翊的肩上睡着，电脑里传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，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。
杜城你不是要一个人吗？
沈翊我是一个人啊。
杜城那李晗在这儿算什么？
沈翊继续画画，一本正经道：
沈翊算她善。
杜城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