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生、实际虚化的白色九尾狐领着路,阿念来到了这儿。
山崖半隐在云雾中,有一间茅屋,茅屋外不过三丈宽处,是万仞悬崖。
涂山璟一袭天青锦袍,站在山崖边,凝望着翻滚的云雾,静静相候,听到脚步,循声望去。
自从知道奶奶以权宜之计诓骗他,他便觉得难过,看见阿念时,眸光闪了闪,唇角终于溢出笑意。
他们坐在山崖边,涂山璟向阿念吐露最近发生的事情,比如明知涂山篌三番四次对他动了杀心,可他始终不忍杀对方,比如跟防风意映提的退婚,比如奶奶的出尔反尔。
涂山璟虽然母亲一直偏心,可自小到大,大哥从来没有对我不好过,我们兄友弟恭,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好兄弟。
涂山璟他曾经是极好的哥哥,我们做了四百多年的好兄弟。
涂山璟我…
涂山璟心事重重,眼中有悲伤,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抱歉。
听完,阿念心生同情,抬手抚了抚他的背宽慰。
阿念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。
不敢想说出来以后涂山璟会是什么感受,阿念斟酌着道:
阿念丰隆和馨悦生辰那天,我在假山迷宫里,看见防风意映和你哥哥…
阿念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
该怎么说…
阿念一脸难受,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。
说偷情?
也不知道这算不算,而且听起来挺难听的,这两个字有点从她的嘴里说不出来。
说亲热?
好像也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搜肠挂肚地想着什么词更贴切,又怕自己形容得不够恰当。
说多了就是添油加醋,说少了就是隐瞒不报。
而且涂山璟这么惨了,她说又有点说不出口,但又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给他。
涂山璟阿念?
涂山璟不解地看着一副头疼难受的阿念,阿念灵光一闪,想到办法,茅塞顿开般直起身,强硬地摁住涂山璟的肩膀,面对面地转向她。
涂山璟怔了怔,更是不知所措地看向她。
阿念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