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又聊了一会儿,涂山璟离开,阿念躺在竹榻上,困倦地眨了眨眼睛,忽然感觉到有人坐在榻旁,她恍然一睁眼,看到身边的相柳,立即瞪大眼睛。
阿念你怎么来了?
阿念惊得坐起身,相柳斜了她一眼,冷不丁地说道:
相柳来看看你哥哥死了没有。
阿念呸呸呸,什么不吉利的话。
相柳对我来说挺吉利的。
阿念哥哥出了事,对你有什么好处?
相柳既然知道他在我眼皮底下,他过得太好,好像良心会不安。
阿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下第一大大稀罕事,一脸不得了地俯身凑近,很是怀疑道:
阿念你还有良心?
相柳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俏丽面庞,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和调侃,看着看着,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她轻抿的唇瓣,佯装无事,面不改色道:
相柳对神农还是有点的。
阿念怪不得。
阿念对我是一点没有。
阿念还朋友,拿我当你的磨牙棒。
阿念真不知道洪江是个什么样的人,能让你对他长出良心。
相柳沉默了一下。
相柳他是个傻子。
相柳是个可悲的傻子,领着一群傻子,在做可悲的事。
阿念可他们是心甘情愿,上可告祖宗,下可对子孙,死时也壮怀激烈、慷慨激昂,只有你,才是最傻的,一边说他们傻,自己又一边做傻事。
被阿念说着傻,相柳非但没有生气,嘴角还微微上扬,眼里泛起清浅的笑意。
相柳谁让我有九个头呢,总会比较矛盾复杂一些。
见相柳主动提起自己九个脑袋的事情,阿念憋着嘴角的笑意,狐疑地望着他。
阿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阿念你不是最讨厌人家说你的九个脑袋吗?还说九头是你的禁忌,有人敢提,你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