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,为了不打搅王妃休息,大部分的侍女悄悄离开,只留下两个在一旁守着、伺候着,忽然间两个人都晕了过去。
一道身影瞬移般穿过层层纱幔,来到榻边,空气中依稀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,当看到玥卿,南宫春水反而更加慌了心神。
只见躺在榻上的人儿纤弱又娇嫩,乌黑的长发铺洒于枕,额前细软的碎发湿成一缕一缕,粘在微微泛白的小脸上,分外惹人怜。
南宫春水坐在榻沿,他收到齐天尘传信,立刻从蓬莱赶了过来,既自责,又心疼,他没想到这孩子生下来,就跟从生死关走了一遭一样。
抚了抚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蛋,和纤柔的下巴颏,南宫春水紧紧地拧着眉,轻喃地唤道:
南宫春水.卿儿…
玥卿半睁着眼,从白日折腾到夜里,玥卿只觉疲惫,却也仿佛浑身一下子都轻松了,心里还在盘算着什么时,察觉到南宫春水来了,气哼哼却没什么力气,半怨半嗔地抱怨道:
玥卿你死哪儿去了。
略微干哑的嗓音,听着更有几分埋怨和委屈之意,南宫春水心一揪,喉结艰涩地滚动一下,俯身靠近。
南宫春水.是我来晚了,都怪我。
刚生完孩子,南宫春水不敢动她,感觉哪哪都脆弱得厉害,只能虚虚地抱一抱,蜻蜓点水地亲一亲她。
哄着,道歉着,良久,喉间发紧地关心道:
南宫春水.疼不疼?
南宫春水关心则乱,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什么胡话,怎么可能不疼,看她疼得脸都白了,他居然还像个傻子一样问。
越是这么想,南宫春水越是难受。
看南宫春水愧疚的样子,玥卿好歹舒服点,勉勉强强原谅他。
玥卿废话,当然疼,疼得快死了,然后你这辈子也见不上我最后一…
话还没说完,就被堵住。
掌心抚着她的发顶,南宫春水小心翼翼地吮吻,带着一丝冰凉和细颤,玥卿怔了怔,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唬人的话,没想到还真把他给吓到了。
南宫春低垂着眼帘,眼眶微湿,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,一哽。
南宫春水.我决定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