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后,皇宫。
大殿内,服侍玥卿的女婢毕恭毕敬地呈上玥卿这一月的行迹册子,每月按例到宫里向太安帝汇报玥卿的情况。
太安帝看着册子里每日的记录,大多待在王府,除了王府,还去钦天监,去过天启教坊三十二阁,去过稷下学堂,还去过几位公子的府上,或是跟公子们外出游玩,与前两个月差不多,一眼瞧去并没有什么特别。
一开始听闻她去钦天监,太安帝还特意叫来国师齐天尘询问。
齐天尘自然知道皇帝疑心什么,也不能实话实说她是去天下第一楼找谢之则,就只能编造了一个借口。
齐天尘王妃,对占星之术很感兴趣,所以若有不懂的,会来钦天监问上一问。
听齐天尘这么一说,加上去钦天监次数不多,每月不过一天,太安帝才打消了疑虑。
浊清王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?
浊清王妃最近如何?
太安帝坐在上首,浊清照例询问,无非是想了解天启城中其他势力,有没有什么动作。
“王府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,至于王妃…”
婢女有所停顿,太安帝立刻抬眸,眸光犀利地盯着她,浊清浅浅地眯了眯眸子。
浊清说。
“王妃近几日身体不大舒服,恶心干呕,食欲不振,月信也有推迟,奴婢猜测是不是…”
闻言,太安帝微皱的眉头豁然舒展,脸上浮现一抹诧异之色。
浊清面色凝了凝,悄悄地看了看太安帝,只见太安帝缓缓合上手中的小册,眸底深沉,若有所思。
…
稷下学堂。
百里东君走了以后,只有司空长风和谢宣住在他们之前的院子里。
司空长风会去城外易水河,练着南宫春水教他的惊龙变,到晚上才扛着枪回来,几乎日复一日,除了能见到心中想见之人的时候,比如现在,陪着玥卿游转在一排排书架之间,替她拿她想看的书,亦步亦趋地跟着,望着她的背影。
谢宣依然时时刻刻在读书,除了心中想见之人出现的情况下,比如现在,他手里拿着书,眼睛却悄悄地抬起,看向站在对面捧着书在看的玥卿,纤纤翩然的身姿,只要出现在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