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脑后。
长夜漫漫,似不知疲倦,每一处都深深烙下自己的印记,永远占据,纵情却始终未有尽兴,似乎只有一直这么交颈缠绕下去,才能填补心中的空荡,舍不得放开。
枕在他的臂膀,疲乏地在他的臂弯里睡去,萧若风低头望着怀里的人,纤细的眉轻轻颦着,躺在他的怀里,心好似塌了一块,生着怜爱,又想起雷梦杀说过的话,不禁凝重地皱起眉头。
“他,或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,不对阿萤下死手,但阿萤还是走不出天启城。”
“若天斩剑这事传出去呢?将来坐上那个位子的人真的能忍得了吗?若将来,有心之人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,怎么办?”
“现在为了皇位,兄弟之间都能够争得你死我活,更何况是个没有血缘关系、却拿得了天斩剑的人。”
“如果,你要我把阿萤的一辈子,赌在你兄长身上——”
“那不好意思,我雷梦杀做不到。”
将她连人带被整个揽抱住,低下头,额头相抵,闭上眼,感受着交融的气息,因为存在而安心。
拿她去赌,他也做不到。
…
稷下学堂。
房间里,百里东君躺在床上,皱了皱眉,醉酒醒来,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,头疼欲裂,扶了扶脑袋,浑身都难受得厉害。
百里成风醒了。
熟悉的声音响起,百里东君一愣,错愕地循声望向茶桌,只见百里成风不知何时坐在自己的房间。
百里成风正静静地凝看着他,他站起身,端起一杯倒好的茶水来到榻边,递给百里东君。
百里东君有些没劲地艰难起身,接过了那杯水,一饮而尽,茶的苦涩提了提神,身体也好受一些。
百里东君你怎么来了?
百里成风我不来,过几天,整个天启都传出镇西侯的独孙酗酒而死。
百里东君低着头,没说话。
他脑子里空空荡荡,浑浑噩噩的,不记得发生了什么,也不记得是何时喝醉睡去,只记得这几天心中愁苦,借酒消愁地一杯杯喝着,麻痹平日的清醒,暂时忘记自己不想记得的事情,渐渐地,就不记事了。
百里成风叹了叹气,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。
百里成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