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院子里,谢宣和角丽谯坐在石案边,百里东君则站在角丽谯的身旁。
谢宣伸指搭在角丽谯的皓腕之上探着脉,搭了半天脉,迟迟不说话,百里东君不禁担心道:
百里东君怎么样了?
比起是否有身孕,他更怕谢宣说出些角丽谯身体不好的话。
孩子是其次的,他更在乎她的安康。
谢宣安静。
百里东君只得憋了口气,弯下腰凑近,片刻后,又忍不住。
百里东君你倒是说话呀。
谢宣安静些。
一向温润儒雅好脾气的谢宣都隐隐有了一丝不耐烦。
百里东君闭嘴不言,可有又见谢宣诊了许久,百里东君坐立难安,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,又要开口之时,谢宣抢先一步开口打断:
谢宣闭嘴。
百里东君:“……”
百里东君略微委屈地垮下脸,看了看角丽谯,角丽谯忍俊不禁,抬手摸了摸他的脸,百里东君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,握着她的手,攥在掌心里。
余光察觉到二人的动作,谢宣什么都没说,收回手时,百里东君立刻关切地询问道:
百里东君怎么样?
谢宣确有三个月身孕。
三个月…
三个月前还在雪月城…
百里东君心中一震,傻愣住了好一会儿,角丽谯望着他的傻样,眉眼一弯,笑得颇为克制。
等百里东君反应过来,惊愕地看向角丽谯。
百里东君我的?
眉宇间抑制不住的欢喜,说话的嗓音也激动地带着颤。
角丽谯虽然没有说话,但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欢喜,那一刻,心内如掀惊涛骇浪,整个人迷迷怔怔的,想到她的腹中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生命,一种奇异的情绪在心头升起。
见角丽谯丝毫不惊讶的样子,百里东君抬手抚着她的脸,想起她怀着身孕跟人比武,又有些后怕。
百里东君你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