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竟露出几分羞赧。
宫子羽抱歉,我走错了。
宫子羽道着歉,转身要走时,猛然又一怔,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,确实是紫衣的房间。
他茫然地站在原地,又无措地偷看了眼角丽谯。
角丽谯公子,是来找紫衣姑娘的?
宫子羽嗯…对。
角丽谯眉眼轻弯,眼前这个个子颀长的男人,规规矩矩地站着,那么大一只,莫名老实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觑看她的脸色。
角丽谯公子进来吧。
角丽谯让了让路,宫子羽更加紧张。
同是一间屋子,依然是熟悉的摆设,这次却感觉很不一样。
他自幼体弱多病,一向偏寒怕冷的身体,六月酷暑里吃冰都会被冷哭的人,此刻却觉得热得厉害,听见关门的声音,想到两个人单独相处,耳朵都在发烫。
对面屋顶之上,寒鸦肆和紫衣透过敞窗,将宫子羽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。
紫衣这便脸红了。
紫衣颇感有趣地笑了笑。
寒鸦肆一直不曾移开视线,关注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,目光幽然,看不出太多的情绪。
寒鸦肆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。
紫衣勾起唇角。
紫衣也对。
紫衣看似多情,实则无情。
紫衣这天底下,怕是没有男人,能真正打动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