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他,他们更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。
四四方方的一块,人若两只手一道去拿,刚好能完全拿住,正是历朝历代只有皇帝能拥有的传国玉玺。
都知道沈琅膝下无子,极有可能立临孜王沈玠为皇太弟,如今传国玉玺在沈玠之手,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而沈玠并未看着手中玉玺,也未看着底下群臣乱军,而是一直注视着燕兰,步步朝她走近,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燕兰也没有在意他手上的玉玺,她抬眸看着沈玠,此情此景,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燕兰“那个位子,”
燕兰“你要坐吗。”
沈玠静默地站在她面前,凝望着那双他曾在心中描摹过无数遍的烟眉水眸,过了好久,才如实说道:
沈玠“你最是了解我的。”
沈玠“不大想。”
燕兰“那你想要什么。”
沈玠“我想要…”
沈玠“你能为自己做主。”
“从今以后,没有人能再困住,你能为你自己做主。”
前世今生,同样的话,同样的人说出口,沈玠也是这般在临终前将玉玺交给了她,还她自由,要她从今往后,为自己做主。
这一世,传国玉玺又被沈玠放到了她手里,燕兰微微一顿。
她打量着沈玠,他的眼里依旧是和煦如春风,温润如玉,并未有半点前世的帝王威仪。
他还是沈玠。
只是,无论是上一世的沈玠,或是这一世的沈玠,都做了同样的事,说了同样的话,同样将她放在比权势地位还要重要位置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