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宫众多嫔妃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。
打听到燕兰生过孩子,一个个紧张得不行。
生过孩子说明身体没问题,燕兰要是给能沈琅生下个孩子,那就是皇长子,以燕兰受宠的程度,极有可能立为储君。
沈琅知道自己病情恶化,身子愈发差,恐时日无多,对生孩子早已不抱有希望。
他别无所求,可以给她最好的,只希望她留在他身边,陪着他,可她却总牵挂着宫外的孩子,大牢里的丈夫。
掺杂着嫉妒之心,燕兰的冷淡薄凉,让沈琅有些恼怒。
沈琅“朕待你不好吗?”
沈琅“你就这么不愿意?”
沈琅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,朕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张遮?”
沈琅握着她的手质问。
燕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转瞬即逝的一抹苦涩嘲弄,刺痛着沈琅的眼睛。
燕兰“他不会害得我燕家,家破人亡。”
如当头一棒,沈琅眼波狠狠一颤,手上的力道松了松。
燕兰黯然垂眸,淡淡道:
燕兰“圣上一言九鼎,不要忘了,答应臣妇的话。”
明知他不喜欢,却还要用他讨厌的态度,与他说话。
沈琅的手攥握着,面色一沉,微眯着眸子,掌心上移,几分强硬地捏着抬起她的下巴。
沈琅“那便看夫人的表现。”
沈玠带着姜雪宁入宫觐见。
他怎会看不出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意,从前只是当做不知罢了。
他只觉属于他的人,没有人可以抢。
他是天子,天下至尊。
每日靠近她一点点,他想着,终有一日,能得到她的接纳。
多年执念终成,却不能相守一生。
他已没有时间。
他不甘,他想活着。
当面白如纸倒下的那一刻,看见燕兰淡漠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的惊愕和紧张,他眼眶微涩,强撑着一口的气泄了泄,心头一点点释然。
弥留之际,愧疚地握紧了她的手。
当年对集权的执着,终是将她越推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