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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太后“芷衣是哀家的骨肉,她都能去,你有什么去不得!”
薛太后“天家无父子,是你太蠢,不是哀家太狠心。”
闻言,原本明艳光彩的脸上,满是惶恐不安。
不顾薛姝的哀求,太后让人将她带了下去。
薛姝在宫门外跪到了天黑,宫女提着宫灯送她出宫,在宫女的惊呼中看见了一只断尾求生的壁虎,神情隐约阴郁了几分。
方才泰安殿中薛太后一番冷酷言语,尚在她脑海里回荡。
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编排燕兰流言的后果。
更不可能不知眼下的情况,别说沈玠,但凡京中有点眼力见儿的人都不会在这时候娶她,给自家招来无数麻烦。
薛姝紧咬着牙。
燕兰。
在心里恨恨地念着这个名字,薛姝从宫女的手中拿过了宫灯,不动声色道:
薛姝“给我吧,宫中的路我都认得,想一个人静静,我自己出宫便好。”
待宫女走后,薛姝的脚步一转,并没有走向宫门。
没有害怕,没有忐忑,是断尾求生的坚定。
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帝王,纵然姑母贵为太后,是帝王的生母,可又怎能与帝王作对?
临孜王又如何,还不至于让她薛姝非嫁不可。
原本看中他,不过是因为临孜王妃之位,因为皇帝无子,要立沈玠为皇太弟。
她为的不仅仅是王妃之位,更为了将来那可能性极大的皇后之位。
说得对,天家无父子。
事实上,但凡权财在手的门庭,亲情都异常淡泊。
市井百姓讲究父慈子孝,不过是因其除却亲情一无所有;
而对于有着权力的人而言,他们却有机会拥有天下的一切,亲情与之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?
她已自身难保,薛氏的兴衰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?
薛姝“燕兰。”
薛姝“你嫁了人,就是斩断圣上对燕家的最后一丝仁慈。”
薛姝“说白了,其实你根本不想入宫吧。”
薛姝“可你的才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