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却最后一点心愿。”
燕兰身体向前倾，将信交到吕显的手上，握着他的手，眼中氤氲着水雾。
燕兰“算我求你。”
燕兰“帮我。”
比起手上的这封信，她握着他的这只手更有分量，吕显心下酸楚，笼罩着复杂的情绪。
他拧着眉，攥住了手中的信，终究是在她的眼神下心软。
他抬起另一只手，左右抹了抹她脸颊滑落的泪，指腹传来细腻温软的触感，轻柔地带过她的泪痕。
随后收回了手，虚握成拳，放下。
这是他第一次逾越他们之间的界限。
他不愿看见她流泪，更不愿意看见她为张遮流泪。
吕显“我们之间，何须谈这些。”
吕显“你想要我做什么，我吕显能做到的，都会去做。”
吕显“也当我求你。”
吕显“不要再去想张遮了。”
见他收下信，燕兰敛眸，低下了头，柔声应道：
燕兰“好。”
听见她突然变得虚弱的声音，握在手腕上的力度也卸了，吕显觉察不对劲，心神一慌。
吕显“景泱——”
吕显立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，站起身扶住她，燕兰几近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。
走到门口的尤芳吟听到动静，瞳孔微震，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尤芳吟“夫人！”
吕显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，眼圈倏然一红。
哪里是有了胃口，那分明就是回光返照，在提着最后一口气，把信交给他。
吕显“传太医…快传太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