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!”
谢危委实把她折腾得不行,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回寝宫,被冻僵的脸颊和鼻尖泛红,精致的眉眼柔柔的,还要自己强撑着走回寝宫,这一路比往常要慢了许多,也更加艰难。
看见尤芳吟的时候,便有些坚持不住了,摇摇欲坠地倒了下去。
尤芳吟一路跑着来扶住她,紧紧地揽在怀里,二人跌坐在雪地里,燕兰的脑袋靠在尤芳吟的颈肩,好似昏了过去。
尤芳吟“夫人…”
尤芳吟没想到出去一趟再回来竟变得这般羸弱,既着急又心疼。
很快注意到那红肿的嘴唇,脖颈之下爬满了斑斑红痕,延展至狐裘毛领,顿时了然。
尤芳吟鼻腔一酸,说不出话来,抱紧了虚弱的燕兰,不敢想象衣裳之下是什么样的景象,能将人变成这样。
…
吕显“谢居安,你跟景泱…”
吕显大大咧咧、火急火燎地闯进来,正想质问一番,结果没想到不仅谢危,燕临也在。
谢危一个眼神扫过去,吕显闭上了嘴,燕临见吕显没了下文,瞬间皱起眉头。
燕临.“我阿姐怎么了?”
吕显“你阿姐病了,染了风寒。”
吕显看向了谢危,他知道燕兰来找谢危为张遮说清,只是这人回去就倒了,还谁也不见,问尤芳吟,尤芳吟也是不多提,他只能来找谢危。
谢危心神微敛,想起那个独自离开的倔强背影,一抹忧色很快掩盖过去。
燕临顺着吕显的目光,转头看向谢危,谢危面色从容。
#谢危“她找我,求我,放了张遮。”
谢危话语的重心有意落在求字。
燕临眸光一暗。
为了张遮,她主动走出了那座寝宫。
为了张遮,甚至求人。
方才担心转瞬化作妒火,脑海中想象着阿姐恳求他人的样子,心里对张遮的杀意更甚。
谢危余光留意着燕临,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便达到了自己想要效果。
借刀杀人,也不是第一次。
张遮能升任,是他向沈玠提议。
当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