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水阁。
清雅秀致的庭院里,两道身影并排而站。
两个人皆是一袭白衣,做着同样的动作,一个行云流水,一个稍显青涩,倒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和谐。
帝承恩“两手托天理三焦。”
帝承恩“上托,下落。”
帝承恩悠悠地念着口令,带着洛铭西练八段锦。
她极力地憋着嘴角的笑意,仿佛看到芝兰玉树的洛大人以后过上养老生活的样子。
洛铭西哪哪儿都别扭,但比五禽操姿势好多了,还得认命地跟着。
距离上一次喝药扎针,已经过去几天,他确实能感觉到身体的好转,要不然他也不会再登门。
听闻太后派人传话,要帝承恩给新建的刑部大牢题字,但她身体抱恙,闭门谢客,也正好给了他以探望为借口来的理由。
洛铭西“听闻你身体抱恙,看你现在倒是生龙活虎的。”
帝承恩“我每日强身健体,哪有那么容易抱恙。”
帝承恩“太后派人传话,要我给新建的刑部大牢题字,我不愿意,只能称病了。
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。
洛铭西也满意帝承恩的选择。
毕竟如今的她,顶的是帝梓元的身份,他并不想看见这个名字有任何的抹黑。
洛铭西“你不该告诉我。”
帝承恩“为何?”
洛铭西“你就这么信任我?”
洛铭西心中存着疑惑。
他摸不清帝承恩想要什么,摸不清她真实的性格和想法。
她像一个真正的帝梓元,完全融入了她的身份。
他要知道,帝承恩是真的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,还是聪明得假意被人摆布的棋子。
毕竟在帝承恩的认知里,他应该只是儿时的好友,洛家当年也归顺韩家,他们十年未有交集,帝承恩对他似乎太过信任和友好了。
感受到洛铭西的试探,帝承恩慢慢停下动作,站直了身,转头望向他。
有所察觉的洛铭西,也紧跟着停下。
他们面对面而站,四目相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