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。
四周石壁光滑,光线幽暗,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。
醒来的云为衫摸了下自己之前中箭的胸口,发现并没有箭伤。
旁边的郑南衣从回忆中回过神,打量了几眼云为衫,开口道:
郑南衣“别摸了,箭都是钝箭,只是打了我们的穴位,让我们昏迷了而已。”
云为衫没有接话,只是移动到靠近牢门的地方朝外打量。
新娘们三三两两地分别关在各间牢房内,走廊里有不少守卫看守,十分森严。
此时新娘们华丽的嫁衣已经斑驳脏乱,鲜红的锦缎和厚重的头饰在这个粗石腐木的地牢里显得格外违和。
云为衫下意识地寻找着那个和云雀长得极为相似的新娘,但所能看到的范围十分有限,新娘装扮相同,视线昏暗,有些难以辨认。
“你们宫家就是这么对待嫁进山谷的新娘吗?”
“当初下聘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,现在我刚离开家几个时辰就被关在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,太荒唐了!”
“我爹要是知道的话,一定不会放过你们!”
关在对面的一个年轻新娘大声开口,醒来不久的云雀靠坐在湿冷的墙壁,蜷缩着身子,双手环抱着膝盖,目光忽而落在绑在手心上的手帕。
宫尚角特意交代过,她才能待着受怕进来,这么一折腾,手帕也已经被水湿透。
上官浅“妹妹的手上怎么绑着手帕,是受伤了吗?”
关在同一个牢房的,是上官浅和另外一位新娘。
上官浅似惊似惧中强装镇定,露出了个友善的微笑。
新娘坐船而来,什么都没有,这东西本不该出现在新娘手上,看见她手上绑着手帕,下意识地觉得不简单。
云雀“嗯…”
云雀轻抿着唇瓣,有些怯怯地点了点头。
云雀“我的手受伤了。”
微糯的嗓音,轻柔悦耳,像是羽毛拂动,本就娇小玲珑的身形,缩作一团,没有安全感地抱紧自己,却还是很乖地回答着。
上官浅了然一笑,心中的猜忌慢慢消除。
…
夜色中的峡谷,雾气弥漫,精致的铜灯零星悬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