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毅则带着几个后生,把狸猫家从电表出来的入户线给换了。
原本吊楼里只有一层堂屋装着电灯,楼上还用的是煤油灯。
这会不但楼上楼下,连每个房间都亮堂了。
一番折腾下来,在天黑的时候,院子里的液晶电视上,播放起了花花绿绿的节目。
而狸猫家里,楼上楼下也透出了亮白的光芒。
火塘里橘黄色的火焰升腾,饭桌上酒肉飘香。刚忙活完的狸猫,被老爹用眼神召唤到身边。
爷俩低声说了两句什么,狸猫讪笑的找到了刘毅和猎犬,说他老爹让三个人去把军装换上。
来就是给狸猫家撑面子的,刘毅和猎犬自然配合。
结果三个人刚进屋,狸猫小妹便贼兮兮的冒出来,把自己二哥拽进了里屋。
过了一会儿,狸猫乐呵呵的从屋里出来。
狸猫娘随后跟出来,喜滋滋的跟刘毅和猎犬打了个招呼,然后领着小妹快步往外走去。
“啥情况啊?”猎犬好奇的问。
“没啥~”狸猫嘴上说着没啥,脸上的笑模样却藏都藏不住。
刘毅和猎犬互相对视了一下,闷头换衣服,默契的谁也不追问。
别人不问,狸猫自己憋不住了,龇着牙说:“覃家刚才托人来了。”
得,明白了!
一定是覃家人听说了狸猫的情况,后悔退亲了。
三个人换完衣服出门,瞬间引来了满堂彩。
接着……就是根本没有尽头的大碗喝酒。
瑶族无论男女都好酒,平时喝、过节喝,连上田干活都得带点儿解渴消乏。
自酿的酒虽然度数不高,但架不住没完没了的喝啊。
什么糯米酒、玉米酒、木薯酒,还有不知道什么果子酿的酒……
一碗一碗又一碗的下肚,刘毅只记得不断的有人敬他酒,还有不断有人夸他豪迈、汉子,是朋友。
然后,就是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,打在了脸上。
睁开眼的瞬间,刘毅忍不住闷声痛呼了一声。
不知道是酒喝的太杂了,还是各家自酿酒中甲醇含量太高。
总之,脑袋疼的跟要炸开一样,连带着后脖子硬的跟灌了铅似的,两只眼睛的眼眶都跟着突突的直跳。
慢慢的坐起来,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,嗡鸣不断的耳朵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。
身上的军装已经被人给脱了,板板整整的叠好放在墙边。
瞅着三套衣服摆成一排,叠的手法也一样,显然仨人昨晚谁也没顶到最后,都是被人扛进屋的。